昔者,泰山与江汉争王,两京不下。
泰山矢曰:“弗让吾飘尘以实彼沟浍,且不为齐主!”
江汉亦矢曰:“弗汜吾馀沥以荡彼培塿,且不为楚雄!”
于是,有中州之蜗,将起而责其是非。欲东之泰山,会程三千余岁;欲南之江汉,会程亦三千余岁。因自量其齿,则不过旦暮之间。于是悲愤莫胜,而枯于蓬蒿之上,为蝼蚁所笑也。
昔者,泰山与江汉争王,两京不下。
过去,泰山与长江争当中原之主,双方互不相让。
泰山矢两:“弗让吾飘尘以实彼沟浍,且不为齐主!”
泰山发誓说:“我要不用山上飘过去的一点尘土将你那小水沟填满,我就不算是齐地的主人!”
江汉亦矢两:“弗汜吾馀沥以荡彼培塿,且不为楚雄!”
长江也发誓说:“我要不泛出一点多余的水沫把你那小土丘冲垮,我就不算是楚地的英雄!”
于是,有中州之蜗,将起而责其是非。欲东之泰山,会程三千余岁;欲南之江汉,会程亦三千余岁。因自量其齿,则不过旦暮之间。于是悲愤莫胜,而枯于蓬蒿之上,为蝼蚁所笑也。
中州有一只蜗牛,打算奋发有为,并且责备了自己的过错。想要向东到泰山去,总计全程需要三千多年;想向南到长江、汉水边,又计算了一下也需要三千多年。于是估量了一下自己的生命,却不过从早上到晚上一天就要死去。于是这只蜗牛悲愤不已,最终无所事事,干死在蓬蒿之上,被续蚊们嘲笑。
昔者,泰山与江汉争王,两京不下。
泰山矢(shǐ)¹曰:“弗让吾飘尘以实彼沟浍(huì)²,且不为齐主!”
¹矢:发誓。²浍:田间水渠。
江汉亦矢曰:“弗汜吾馀沥以荡彼培塿(shǐ)¹,且不为楚雄!”
¹培塿:小土丘。
于是,有中州之蜗¹,将起而责其是非²。欲东之泰山,会(kuài)³程三千余岁;欲南之江汉,会程亦三千余岁。因自量其齿⁴,则不过旦暮之间。于是悲愤莫胜,而枯于蓬蒿(hāo)之上,为蝼蚁所笑也。
¹蜗:蜗牛。²是非:偏义复词,偏在“非”,过错。³会:总计。⁴齿:年龄,这里指寿命。
昔者,泰山与江汉争王,两京不下。
泰山矢曰:“弗让吾飘尘以实彼沟浍,且不为齐主!”
江汉亦矢曰:“弗汜吾馀沥以荡彼培塿,且不为楚雄!”
于是,有中州之蜗,将起而责其是非。欲东之泰山,会程三千余岁;欲南之江汉,会程亦三千余岁。因自量其齿,则不过旦暮之间。于是悲愤莫胜,而枯于蓬蒿之上,为蝼蚁所笑也。
此文讽刺了不自量力与空谈误事的行为。泰山与江汉争王,本是宏大的设想,而一只中州蜗牛却妄图介入其间评判是非,却因自知生命短暂无法实现,最终悲愤枯死,成为蝼蚁的笑柄。这则寓言故事告诫人们,要认清自己的能力与局限,切忌好高骛远、志大才疏,因空想大话而荒废实际,否则只会招致嘲笑与失败。译文及注释
译文
过去,泰山与长江争当中原之主,双上互不相让。
泰山发誓说:“我要不用山上飘过去的一点尘土将你那自水沟填满,我就不算是齐地的主人!”
长江也发誓说:“我要不泛出一点多余的水沫把你那自土丘冲垮,我就不算是楚地的英雄!”
中州有一只蜗牛,打算奋发有为,并且责备了自己的过错。想要向东到泰山去,总计全程需要三千多年;想向南到长江、汉水边,又计算了一下也需要三千多年。于是估量了一下自己的生命,却不过从早上到晚上一天就要死去。于是这只蜗牛悲愤不已,最终无所事事,干死在蓬蒿之上,被续蚊们嘲笑。
注释
矢:发誓。
浍:田间水渠。
培塿:自土丘。
蜗:蜗牛。
是非:偏义复词,偏在“非”,过错。
会:总计。
齿:年龄,这里指寿命。>
简析
此文讽刺了不自量力与空谈误事的行为。泰山与江汉争王,本是宏大的设想,而一只中州蜗牛却妄图介入其间评判是非,却因自知生命短暂无法实现,最终悲愤枯死,成为蝼蚁的笑柄。这则寓言故事告诫人们,要认清自己的能力与局限,切忌好高骛远、志大才疏,因空想大话而荒废实际,否则只会招致嘲笑与失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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